摘要: 书法风格探讨:看魏晋隋唐之字,总感觉与宋元明清有根本不同。究其根本却一直无有头绪。多年之前,才能去四川一个朋友的书画室交流参观,看其工作室墙壁粘着毛毡子,上又磁铁压住作品。突然恍然大悟,宋代之前没有书案,其书写姿势大多是立面书写,这种姿势应该深刻影响了风格。想了解更多书法相关干货内容,请持续关注“集大家书法”!
书法风格探讨:看魏晋隋唐之字,总感觉与宋元明清有根本不同。究其根本却一直无有头绪。多年之前,才能去四川一个朋友的书画室交流参观,看其工作室墙壁粘着毛毡子,上又磁铁压住作品。突然恍然大悟,宋代之前没有书案,其书写姿势大多是立面书写,这种姿势应该深刻影响了风格。想了解更多书法相关干货内容,请持续关注“集大家书法”!
魏晋草书中,我最喜欢的是张芝的《冠军帖》,其笔意酣畅淋漓,无愧草圣之名。而在桌案书写,却很难写出这种潇洒酣畅,尤其其长笔画,那种生动自如,绝非刻意而可以为之。
后来想到,这可能就是书写姿势不同造成的。如果有一种里面书写的可能,也许就能大大改善。习练书法多年的我,一直喜欢的都是“题壁”,因为题壁的书法形象更加儒雅潇洒,想起《水浒传》中宋江题反诗的情形,也倍感豪情万丈。前一阵,终于在工作室墙上弄好了这一设备,毛毡在墙上,有磁性,今后便可以立面书写。
在里面书写,果然感觉不同。我一直都在研究书法与武术的相通性。两种艺术的相通性并非是艺术的纯粹讨论,而是艺术的源头都来自人的生理、心理、伦理变化。艺术是离不开人的。艺术是人的表达出口,相通是因为源头是一个,即人的感知和意识。
我们现在书法的常见书写姿势,是我一直觉得有问题的。现在的书法和看手机的低头族是一样的,书法家的通病就是颈椎腰椎的劳损,因为只要纸在桌子上,两个部位就会受限活动进而僵硬。从生理上来说,这一点和武术是完全不同的,因为脊椎颈椎无法灵活运动。故而书法与武术相通性的研究中,最无法贯通的,即二者姿势的不同。
人在天地之间,受大地引力作用,故而人的生机首先即表现在与大地抗衡的对面力,若失去这一对应力量,便失去基本平衡,人的死亡便是如此。而除了这一对应力,还有在大气中的前、后、左、右四面。故而人体是受六面力的作用,这一点上,意拳大成拳宗师王芗斋先生有独到见解,认为人体最佳的动态平衡是六面力的均整。
写书法是一样,如果可以题壁而写之,纸张是立面,则自然运笔是劲发六面的,不受限而又有更多的灵活机制可以调用。当然很多人会认为这个更难,受限的方法更多的是为了让其变的简单,有一定只规,是艺术社会普及之用,而真正的艺术家追求的自然是可以灵活展现多种可能性。
立面写字,则多了一个上托之力,由此六面之力就齐全了。字的纵放不需平面的肘腕移动,只需一面力放松,即可写出张芝那种自如的线条。这两种力的方式完全不同。
况且,题壁的姿势也更有挥洒泼墨的潇洒感,比弯腰曲颈的形象好很多。如此姿势便如同练拳,脚下有步,周身有桩,写字如同练枪。
以咏春为例,立面写字便如同练拳,肘手腕的运动,颈椎腰椎不在弯曲,难道这不是寻桥、标指、木人桩法的练习吗?这其实是一种力学的寻找,这个才是书法学习的本意。魏晋两汉乃至隋唐,皆是如此类似写之。启功先生有一段话非常有趣,和武术家王芗斋先生的“六面力”相映成趣。
启功先生:古人席地而坐,左执纸卷,右操笔管,肘与腕俱无着处。故笔在空中,可作六面活动,即前后左右,以及提按也,逮宋世既有高桌椅,肘腕贴案,不复空灵,乃有悬肘悬腕之说。
启功先生这句话证明了我的一个猜想,即里面书写是六面活动,才可以丰富笔法的力学施展。而宋代之后有了文案桌椅,却依然是高桌高椅,依然也是悬肘悬腕,尽量保持六面的灵活施展空间。
在描述宋代雅集的画中,我们可以看到画中书写者虽然有桌椅,却非常的高,如同站着写一样,肘臂都是悬空的,即使如此也最大的具备了书写的灵活性。
而同样是宋代,即使已经有了桌椅,依然有文人喜欢题壁而作。题壁而作书,因其受六面力,则锻炼更加全面,复而在桌面上书写则非常简单。所以我认为这样的练习方式值得借鉴和推广。
同样,立面书写这种形态也更加潇洒儒雅,也更有挥洒的豪情在其中。似乎更可以把喜怒哀乐挥洒其中。如陈伯敷云:喜怒哀乐,各有分数。喜则气和而字舒,怒则气粗而字险,哀则气郁而字敛,乐则气平而字丽。情有轻重,则字之敛舒险丽亦有浅深,变化无穷,清和肃壮,奇丽古淡,互有出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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